CAC x swissnex China | 科学咖啡馆 11月呈现：新媒体艺术中的符号学

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与瑞士文化基金会驻留艺术家 Andreas Gysin将在瑞士联邦政府科技文化中心 (swissnex China) 本月度的“科学咖啡馆”系列讲座介绍其所涉猎的艺术实践，揭示其背后科技与哲学的交叠。“科学咖啡馆”系列月度讲座系瑞士联邦政府科技文化中心 (swissnex China) 于今年起所推出的一个致力于构建跨领域对话的平台，与我们分享来自瑞士的科研学术成果，初创企业经验和相关艺术项目。

符号学（Semiology或Semiotics）广义上是研究符号传意的人文科学，当中涵盖所有涉文字符、讯号符、密码、古文明记号、手语的科学。往细里说，它是一门分析符号系统如何运作的科学，探索意义是如何透过记号，在人类的沟通过程中被生产与传递的。符号学者们认为任何的沟通都是基于传播者和接受者对于记号符码系统背后的规则与结构共同的理解。

生于日内瓦，瑞士，弗迪南·德·索绪尔 （Ferdinand de Saussure）被公认为现代语言学和符号学之父。他提倡语言结构是受规律支配的，意义是被语言创造出来的概念 – 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心理实体：概念和音响形象。索绪尔把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把概念叫做“所指”（signified），把音响形象叫做“能指”（signifier）。

比如说“苹果”二字，当我们看到这两个字在屏幕上出现时，我们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苹果的画面：那一颗红黄二色，近圆形，味甜，时而涩，迫使亚当与夏娃被逐出伊甸园的果实。在这个例子中，“苹果”二字是音响形象能指（signifier），苹果的画面是概念所指（signified）。能指与所指的结合既是苹果符号（sign）。

我们经不住要问了，脑海中虚构的画面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屏幕上简简单单的一横一竖可以勾起我们对一颗果实的幻想？那为什么这一横一竖搭起来的字符是“苹果”，而不是“梨”，或者“猓”，或者“莫帆”？是谁，又或者是哪个集体规定了“苹果”二字和苹果画面的联系？这个联系可以改变吗？怎么去改变？索绪尔早已给出了答案：所指与能指之间的联系是完全虚构的，故他们结合起来的符号归根结底也是一个社会建设产物。

当下，符号几乎无处不在。每天醒来的那一刻，我们都会下意识的拿起枕边的智能手机，准备承受又一天的信息超载：政治丑闻，企业行话，抗议标语，广告海报，大声的音乐和过度的视觉效果短视频。而且，更令人寒心的事实是，我们已经习惯了它们。我们渴望它们。没有它们，我们将无法生存片刻，因为我们将不再忙碌。不忙碌使我们感到困惑，无聊，和没有目标。因此，我们不断寻找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或味觉符号，以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告诉我们该如何思考，并假装自己更有效率（productivity）。

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Andreas Gysin的艺术作品变得越来越重要。他的作品抹去系统间原生的所指，能指联系，创造出没有意义的片段让我们得以真正的大口呼吸。